没有迷失本心,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黑涩会。我不喜欢他,他死了正好,公安局表彰了一大笔钱,全部归我了。我还能读个大学。”
    路仁义说起他父亲的时候,表情一点儿也不悲伤。他坐在椅子上一边说一边抖腿,到最后屁股甚至滑了下去,变成半躺在椅子上。也许诚如他自己所说,他一点儿也不喜欢他父亲。
    “你说要替你父亲伸张正义,这又是为了什么?”宋暮雪问。
    这个问句一出,路仁义又立刻坐了起来,说:“是这样的,前阵子张志龙退休了,他比我爸大一点儿,也到了老不死的年纪,该退了。但他身居高位,几乎全家都在公安系统里做事情,为了让他退得光荣,公安局竟然给他办了个庆功会——你说这么铺张浪费干嘛?不办庆功会,也就不会被我告了。”
    “所以说到这里,你到底要告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要告他们诽谤,侵犯我爸的名誉权——他们竟然说我爸卧底卧成了叛徒,还说张志龙当时察觉不对,果断地一枪崩掉了我爸,是判断准确,经验老道,应该记一功。”路仁义又吹了个口哨,说:“我才知道,原来我爸是被张志龙给打死的。这都算了,他们还说我爸叛变革命?还放上了网?这我就不能忍了好吧,我要告他们,这肯定是诽谤!”
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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