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躁,也能令人冷静。路仁义不挣扎了,就盯着宋暮雪问:“去哪里找真相?”
    “一个有可能知道一切的人。”宋暮雪说完,便移开目光看着郑风林说:“他安静下来,打算配合了,可以开车了。麻烦你了。”
    路仁义:“……”
    我什么时候说要配合了?
    路仁义长到这么大,很少上警车。除了小时候路义甫公车私用接送老婆孩子上班上学以外,就只有一次了。
    那唯一的一次,是有人通知他路义甫死于枪战,让他前去认尸。
    现在再坐进来,几年前的记忆很轻易地席卷重来。
    他想起路义甫很久没回家,但这是常态,他没有在意;他想起前来报信的女警察眼里奇怪的表情,悲伤又不忍,却夹杂着一丝丝的厌恶;他想起张志龙给他的拥抱,力道大得像是要掐死自己。
    他想起了很多,也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把钱全部上缴国家。
    他在等着进停尸房认尸的时候,听到了好几个人窃窃私语,说他爸爸冲着张志龙开了枪,就因为那一枪,差点儿放跑了两个大毒贩,也差点儿让整个收网活动功亏一篑。有一个人怀疑他爸是不是生了异心,他气不过,第二天直接拎着好几麻袋的现金,直接打车去了公安局总部。
    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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