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不停地说我们是一对儿,她就真的喜欢我了,那如果有人一直对她暗示,说是我害她成绩下滑,说她恨我呢?那样情况是不是会大有不同?”
    路仁义认真地盯着宋暮雪,像是在讲一个跟儿女情长有关的少男情怀,但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——尤其是对宋暮雪来说。
    人的情绪和心理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控制的东西,也是最好控制的东西。它囿于惯性,受困于主体自身的局限性,稍加暗示,便能颠倒黑白、撬动地球。刚开始察觉到那女孩的爱慕之时,路仁义觉得荒谬极了,甚至仗着女孩儿的喜欢,开了几个有些过分的玩笑。
    女孩儿当着他的面哭了,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心疼怜惜对方——他觉得他们俩都是被哥们儿的玩笑给套路进去了。
    可,如果爱是可以套路的,那么恨呢?两者本就是同一种物质的两种极端表现形式。
    宋暮雪面色如常,说:“你猜到了?你见过寇霜?”
    “美女姐姐你真的很聪明,”路仁义说:“又如果,她父母说考不过我就杀了她,那她会不会恨我恨到难以自拔,以至于一看到我就想先杀了我?”
    完全不可能的假设没有任何意义,并不能对现实造成任何影响。但路仁义一边假设着,表情却变得越来越难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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