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的,带着些许怒意,这是恼了?不,还不算是,池晏说不清,只觉这般有些不妥,不着边际的将自己的身子又挪了几挪,衣袍擦蹭着石凳,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,却是忘了绷直身子太久,腿根子都麻了去,随着一软腻的闷哼声,池晏如青葱般倒栽进了裘依怀中,且是脸都埋在这自己方还有些厌了的小太监怀中,衣袍翻飞,抖落了一地春色。
任池晏生得如何清瘦,那也是一男子,这般扑过来,直教裘依咬着唇亦闷哼了声,手指胡乱缠弄在男人腰间,扣住了,而池晏散落的墨发,蹭在了裘依脖颈处,怪痒的,像是有人拿了狗尾巴草一下一下挠着。
受了惊的池晏身子僵得彻底,脑袋一片空白,这被自己压着的小太监……他与太监……
池晏羞得耳根子红得彻底,贴弄在裘依脸侧,呼气间还带着暖意,只消裘依一转头,便可吻上来了,且是那留了浅浅牙印子的唇瓣儿,是了,池晏方才又重重咬了下唇,瞧瞧这唇瓣,再咬几下都要破了皮去。
“殿下莫要怕了,奴才将您接得稳稳当当。”
裘依是跪在地上才将将接住人的,手指轻拍,以作安抚,只因池晏在自己怀中抖得厉害,像是遇了风暴的小黄鸡,要哆哆嗦嗦躲到窝里去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