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,摔了个底儿朝天,有了伤,将养上几月,便请辞了,池晏一向是心软的,未等他说完,便是准了,还备了银子,亲自将人送出了红漆门儿,想着就算出了宫,也会有好日子过,不枉主仆一场。
倘谁知呢,一场宫廷盛宴,竟在淳娘娘身旁瞧见了,腿脚利索,隐在一众侍奉人里,笑声盈盈,能将这冰碴子给化开。
池晏大抵是知晓这老太监做这处戏是何用意了,左右是个不得宠的主儿,不如另寻出路,一年主仆情,到底不如更好的富贵,宫里人心总是凉的。
那这小太监又是为何来的?
池晏眸子看着这笑盈盈的裘依,思绪千回百转,未了化作一句:“我这儿没什么能给你的。”
“嗯?”裘依顿了下,食指抵弄着桌儿,似是有些不解。
“ 我没什么能给你的。”
池晏执拗得很,一字字重复了来,眸色清亮,只拢着衣间细带的指尖都发白。
我这儿没什么能给你的,译过来便是无所得趁早离去的好。
如此直白的话,倒像是猫儿闹脾气了,竭力寻求安全感,裘依压住唇间的笑,亦是缓缓道:
“奴才也没什么所求的。”
池晏指尖蓦然一松,垂下眸子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