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她便是忘了,是她巴巴儿引着人过去瞧这欺辱的好戏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能不痛?
本以为皇帝也会对这欺辱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他也确实这般作了,可半路杀出来一个冉秦来,这没根儿的东西,究竟要做什么?
“做什么?”冉秦笑了声,悠悠看起来放在手边儿的书折子,倒是笑得那身旁捧着瓜果盘子的小太监身子一抖,自家大人近日来笑得有些多了,总让人心生股凉意来。
“当然是让这水儿更加浑了。”
“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甚好,甚好。”
指腹摩挲着那已然干了的墨迹,冉秦的话儿像是漏了风,丝丝打在人身上。
——
他莫不是疯了
负责教导的是才学皆是拔尖儿的李太傅,他造诣甚高,是也,这人嘛,年岁也大些,胡须长长的,以手抚来抚去,是最常见的动作。
他倒也是个不挑门第出身的,一律平等重视,对于池晏这插班生,也未多说半个不字。
只捋着胡须,语气略有些可惜:“殿下来迟了。”
这迟字,自然不是表意的来迟,是送入学府迟了。
“京都里头若能得了李太傅教导,那是头一份儿的好。”相较于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