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干净利落的翻身下了榻,池晏手指微动,却未抓住这人的衣角,只摸了个空儿,他眉头皱了皱,只呐呐发出一单字来,却见这小太监复而转过身来瞧他,他坐在床榻间,手指紧扣住手心儿,压着衣角,这才开了口。
“你的伤,要抹药吗?”
“这个?”
裘依搭上自己侧脸,摸了把,除却有些烫之外,倒也没什么大碍,她一贯自誉为脸皮子厚的,抹不抹药没什么要紧。
“嗯……脸上留了痕迹终究是不好的。”
一阵衣袍蹭拉发出的悉悉索索声,这人已是捏着小药瓶站在了裘依跟前儿,抿着唇角,却是一派执拗色。
“殿下,手莫要抖了。”
“本……本宫自是知晓。”
这人也被自己留下了,药也将将儿要抹了,可怎么自己手抖得厉害,蘸了药膏,却迟迟不敢抹到那染了胭脂色的薄面儿上,池晏眉头紧皱,指尖试探性的往那脸上凑。
他怕捏不准力道,弄疼了这小太监,真真儿是奇怪的心思。
“殿下幸而生为殿下,若是个郎中,怕光是看诊也要给人诊上几日,哎哟……”
也便是在指腹终于压上来时,带着冰冰凉凉的药膏子,裘依扬了下唇角,却得了教训,那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