缀珠翠,簪了一支流苏步摇,不比在宫外时的清雅。腰间束条浅绿色腰带,描出不堪一握的细腰。
他见到她后心跳得厉害,又因最近天热人燥,夜里多是血气方刚的旖念,不敢细看她腰身。
忙将眼睛移在她手腕处,定了定,又挪回她脸上。
谢辰将手往袖中收了收,她晓得他在看什么,那镯子她不会戴出门。然而他那失望的眼神不加掩饰,太过直白,让她见了烦躁。
他看出来她有点生气,于是弯着眼睛朝她笑,轻声说:“我知道小心,不会再掉进水里的。”
他在南州的水里长大,水性怎会差。那夜就算她不让人救他,他也能游上岸,当然这话他没敢说过。
听他这么回,谢辰静默了片刻,也发觉多此一举,悔意沿着心窍冲上头脑。
她定是昏了头,特地过来就是为了骂他一句?
荒唐。
谢辰在殿中便不宁的心绪,被他一烹,化为浓浓的郁色,寒霜凝成冰。
蔺长星小声问:“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,怎么不开心?”
谢辰冷声道:“没有。”
他语气柔柔的,笑说:“可我瞧出来了呀。”
虽然在京中谢辰没怎么给过他好脸色,但那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