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上,轻轻涂抹于患处。
长宁立在榻边,想起方才的变故,等她想躲开之时已来不及,可却忽而有一人扶了她的肩膀,俯身下来,将那热茶尽数挡去,他的脸与她近在咫尺,长宁看着他因身上传来的灼痛紧蹙着的眉眼,一时失神。
而现在,他趴在这榻间,双臂撑在枕上,背脊挺直,腰间肌肉紧实流畅,未束的长发散在肩前,似乎能察觉到她的注视,他的眼眸侧了过来,触到她的眼神时,又收了回去。他的眼睛生得十分好看,抬眼看人时,眼尾本有些轻挑,可他的眼神里却又毫无欲‖望,引人注目却又不自知。
陈太医给薛迹上完药,又嘱咐他近日饮食忌口,将那药留在他枕边。陈太医行礼告退,薛迹欲要起身,又被长宁止住,“你如今烫伤了,还是不要乱动得好。”
薛迹看向桌前跪着的薛晗,替其求情道:“陛下莫要责怪侍卿,皆是侍之过,不该将茶盏交给侍卿。”
长宁侧过身去,“你不过是想让他讨好于朕罢了。”
薛迹不知她竟然已经将自己看个明白,忙道:“陛下恕罪。”
长宁未再回应他,只走到薛晗面前,他就跪在她脚边,听着她淡声道:“天真无暇固然是好,可若是行事从不知分寸,朕能饶你一次,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