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侍女去煮茶的功夫,两人对坐着一言不发,氛围十分地怪异。
还是谢溶溶先打破沉默,并非她想和他多说什么,实在是这样尴尬的绷着更令她坐如针毡。
“婆母,大嫂,夫君都嘱咐过我,说是要为燕公子寻一位知冷暖的贴心人,但娶妻纳妾这种事,还是要两情相悦为上佳,所以今日邀燕公子来,是想问问,您自己心里可有个标准?”
谢溶溶一番话说出了半身汗,两只手拢在袖子里藏在桌下翻来覆去地绞手帕。她不敢抬头去看他,说不清是什么想法,就是不自在,每每与那双金瞳对视都有种被当做猎物盯上的感觉,她心里那说不出口的不确定又为这种不自在添了几分危险,让她每说一句话都要再三斟酌,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跳,不停地念叨着:别看我,别看我。
只可惜事与愿违。燕回不但看她,还光明正大,目光坦荡地看她。
她被屋里的碳火闷得快喘不上来,起身快步推开窗,扑面而来的寒风吹得她一激灵,她深吸两口气,整个人好像冷静了几分,立在窗边壮胆回望——
那人伤了的右手被夹着板子藏在宽大的袖中,此时正垂目翻看着那本画册,一页一页看得认真仔细。
她心里一松,走回来坐在桌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