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里有大半都是被她的出其不意惊到的,他很快就放松下来,任由她咬在嘴里还要磨两口。
谢溶溶穿着中衣头发乱蓬蓬地坐趴在床上,两只手捧着他的鹿皮臂袖,湿热的唇啃在虎口位置,从上看下去,能看见从发丝缝里露出来的一小片白皙的面皮。他心生柔软,犹豫了片刻,大掌轻柔地覆在她的发顶上,一下一下梳摸着松软的黑发,像在安抚闹脾气的孩子,耐性十足地等她发泄完。
半晌,他感觉到咬着自己的小嘴渐渐松了力道,低头拨开她半扇长发,见她垂着头还是沉默不语,轻声道,“溶溶,还气么?气的话就再咬几口,坠子丢了别难过啊,夫君再给你买新的。喜欢什么样式?带你去通宝阁雕一对碧玺小鱼好不好?”
敬廷总是会不自觉地将谢溶溶当成个小姑娘,哪怕她嫁给他三年,孩子都生了,在他心里她还是初初相见时的模样,十五岁的少女,像蚌壳里刚起出来的珍珠,细腻柔润经不得一点风霜,娇嫩稚弱担不起一丝重任。好在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,能护得住他的珍珠,将她养在绫罗绸缎堆砌的坚固的蚌屋里,让她一直熠熠生辉。
手上滴落了几颗滚热的泪珠,谢溶溶一手攥住他的衣摆无声地落泪,在敬廷毫无保留的温柔面前她只有缄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