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日傍晚,许连琅急匆匆离开,正好撞见刚刚回来的路介明。
路介明还是那副样子,拒人千里之外,一身素色衣衫不知道沾到了什么,胸膛前脏污了一大片,他鼻尖溢出细密的汗,见到她,也是一僵。
他后知后觉的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汗,待整张脸又清爽光洁如皎月生辉时,许连琅已经与他擦肩而过。
许连琅像是没看到他一样,擦着他的衣衫过去,因她的动作空气流动,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衣服皂角的味道。
他在原地站了好久,直到再也闻不到一丝一毫的味道后,才动了动早已冻僵的身子。
味道他留不住,她这个人他也不敢留。
今夜月色实在好,皎月清晖,坠在树梢,月光虽然是好的,但却是冷的。
偏殿里的红烛燃了一根又一根,浊泪堆积在桌子上,越积越厚,路介明就在这红烛光里凝神听着西厢房的动静。
在又一根红烛燃尽后,他弯腰去筐子里找下一根,手在筐子里游走一通,惊觉这已经是最后一根了。
路介明一噎,不知不觉就等到了后半夜,她还没有回来。
他心下一急,披了外袍就往外走。
他记得许连琅来热河行宫不足月余,兴许迷路了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