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月华清辉,也不比天界常日耀光明。魔族的夜是一片漆黑,仅仅凭借着殿外熔浆烧出的微红焰光,稍稍辨明些事物。
宸渊的皮肤很白,而大抵是君瑶手掌过于用力了,不仅把人的脖颈周围掐到通红,连脸颊也透出些绯色,像是清冷上仙喝了个微醺般,别有风姿。
但美则美矣,君瑶只冷声道:“宸渊,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,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。”
她方才是故意七拐八弯把人带来此处的,君瑶现在所站位置的身后,是一间有暗道的独立宫殿。而沿着暗道往下,直通魔宫熔浆的底部,那里是一座囚室,关的尽是背叛了君寒的魔。
君瑶尖利的指甲中藏了毒,这晌在宸渊的皮肤上一划,那毒立马就沁入血液,饶是天界上神也逃不掉。
她把人丢到熔浆之下,那些看守囚牢的魔一得到君瑶的眼神示意,立刻了然地用铁链捆缚住宸渊的四肢。又让人去给君寒传话说:她要跟“曦和仙君”叙叙旧,让哥哥不必派人来寻。
因为被捆缚姿势的缘故,宸渊原本整齐的头发现在悉数披散在肩膀,垂挂到额前,遮去小半张脸。
君瑶乐得见他这幅狼狈模样,瞥过纤尘不染的白衣被玄铁链勒出锈黄色脏痕。她低笑了声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