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受,垫着脚尖寻找宗束的身影。
他似乎在营帐里,姜颜放了心,方才硬塞了整个干馍,胃里抗议作呕。
姜颜不想让他瞧见她狼狈的模样,省的再嫌她娇气。
她裹上宗束白日里扔给她的那件披风,悄悄地往树林里走去,想要寻个没人瞧见的地方。
夜里风大,地上是冻雪枯叶,踩上去咯吱作响。
林深处呜嚎震震,姜颜忽声怯意,她停下了步伐,这下,宗束应该就看不到她将干馍吐出来,说她浪费食物了。
姜颜蹲下身子,片刻后,胃里舒服了许多,她站起身,眼前一片乌黑,走了半天也没回到营帐。
树林里幽暗森冷,也不知暗处是否蛰伏着什么野物,脚下每走一步便会发出声响,在寂静的暗夜中尤为清晰。
深处似有野兽在低吼,姜颜停住步子,不敢再往前去,伸手不见五指,姜颜不知哪个方向才是对的。
她心中瑟瑟,唯恐越走越深。
营帐里,火把明亮,军医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匆匆跑到了宗束的帐子里。
宗束侧颜的轮廓在烛光中棱角分明,军医进来时他正手握书卷,看的入神。
军医粗喘了几口气,将散着热气的药放在宗束身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