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 /> 从公文包里拿出几页资料,推到萧也身前,常儒逸解释道:“这是你女朋友托我找的资料,本来不合规矩,可身为家属,你有权利知道。”
一份简单的诊疗记录,两次就诊,时间跨度十多天,指向统一结论,他的母亲,李芳,患上了重度抑郁症,产后抑郁,也就是说,比他患上黑暗恐惧症的时间更早。
看完短短百字的个人陈述,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母亲真实的情绪。
“大概从生完儿子开始,我就变成了一个坏妈妈。他没出生前,萧南没有现在这么忙,有时候下班回来还会陪我出去看舞台剧。怀孕最后两个月,萧南请了长假,每天陪我、照顾我,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。可等孩子满月,他作为一家之主,负担大,跳槽到了更大的医院,比起刚结婚,更没有时间陪我了。可只要他在家,我就一点都不觉得累,若是他离开,我听到孩子叫我妈妈,我都不想答应。一晃二十年,家里始终冷冷清清的,对了,我前几天见到儿子了,他比起前年见到,又长高了,也更帅气了,脾气倒是没变,还是讨厌我。”
颤抖着手翻到尾页,医生提出的初步治疗方案,无不就是家人的陪伴和关心。
深吸口气,指甲掐进肉里,他仍心绪不稳: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