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中,倒更显冷清寂寥。
“谢谢你啦,九哥!”谢宝真朝着他的背影喊道。相识两个月,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唤了他一声‘九哥’。
烟花的砰砰声中,谢霁的脚步不停,一转身,消失在曲折的长廊尽头,也不知听到了不曾。
……
谢霁回了房,反手关上房门,将那烟火的热闹隔绝在外,神情也随之冷了下来。
案几上竹篾残屑凌乱,一盏纱灯昏黄,镀亮了桌上的一张净皮白宣,宣纸上两行歪歪扭扭的字眼,正是他晚宴上写的两句不成格调的诗文:炮竹一声响,旧岁迎新年。
谢霁漠然地走到案几后坐下,徒手抓起一旁做兔灯所剩下的竹篾残屑,隔着老远准确的丢入纸篓中。
竹篾边缘锋利,食指被划出了血,他却恍然不闻,任凭那殷红的血珠圆润成形,再顺着指节吧嗒溅在宣纸上,晕开一团深沉的血色。
他垂眼盯着宣纸上的诗句片刻,继而抬笔润墨,和着血,带着刀光剑影般的深沉戾气补上潦草的后两句:
此夜东风起,杀尽天下寒!
笔走龙蛇,最后一点落下,他目光一凛,以笔为刃,猛地朝窗外刺去!
上等的狼毫笔刺破窗纸,窗外窥视之人应声而倒,继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