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朝里的事情离了我,照样有人做。皇兄只是恋旧,用惯了的人,一时还放不开罢了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其实皇兄要做的事情,有冯进一人就足够了。此人相才,只做个御前行走笔录官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些。不过我看这些日子探子的回报,冯进出头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。之前皇兄不是重用年甫瑜那一帮子淮南书院出来的人吗。这帮人在朝堂里头没有根基,对皇兄自然忠心,但是为人臣子,并不是有忠心就够了。”
“年甫瑜这帮人都是一身的书生匠气,做事不够灵活,当初在余杭能顺利交割好土地丈量和重划赋税的差事,半是运气半是初出茅庐的胆气。方家也是气数尽了,出了那样的不肖子孙,正好撞到新政的口子上,这事算是办得顺顺利利。但是出了余杭,再到别的地方,年甫瑜这帮人没有根基的弱势就显现出来了。地方的富户和巨贾背后都有盘根错节的朝堂关系,他们又不晓得变通,新政推行得磕磕绊绊的,四处碰壁。”
“听文精忠说,年甫瑜开年的时候就在山东跌了个大跟头,被那些富户联手下了个套子,田地丈量不清不说,还莫名其妙地欠下了一千两白银的债务,一群清水官哪里还得起这么一大笔钱,几人勉强凑了些银子先了一部分,说好了半个月后再结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