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有些心疼,在这个暖乐融融的大年三十。
在她这个外人眼里,景老头和李氏做得都很过分,更何况在景惊蛰这个亲身感受的儿子眼中。
宁若兰伸过手,握住景惊蛰放在炕桌上的骨节分明的大手,轻轻攥了攥。
“以后咱们的年都会这么舒服的。”
景惊蛰盯着宁若兰,冒出来一句:“很快就不能了。”
“啊?”
“等明年,咱们有了娃,就要闹人的。”
宁若兰满头黑线,生生有种自己刚才真是吃饱了撑的的感觉。景惊蛰会难过,可同样也是一个意志很坚定的男人,不然他不会在兵营呆了那么多年,并且平安无事的回到柳树村。这一点,前世身为武警也在部队呆了很多年的宁若兰非常清楚。没有非同常人的毅力和意志,没人受得了兵营的生活,特别是古时的兵营。
景惊蛰并不需要她过多的同情和怜悯,对这种待遇想必早就习以为常,并学会了不再在乎,而他的感慨也只是一时的,说过就算。
宁若兰想通这点后,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