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在怪朕?”他的声音很轻,但字字有力。
舒锦芸逞完口舌之快就怂了,特别是对上那双纯黑的眸子,冰冷得可怕,能把屋内的烛火都冻住似的。
冬季的天黑得特别快,刚刚还有几抹斜阳的天空已经被黑暗吞噬,依稀之中还能看得出些许蓝色,墨蓝墨蓝的,透着一股寒意。
“臣妾哪有资格埋怨皇上?”仗着程奕信对原身的喜欢,舒锦芸继续口无遮拦着,“不过是想靠自己,危难时刻还是自己最靠得住了。”
这些话确实是她的心声不错,但这绝不是她初衷。
“以后朕会保护你。”程奕信说得轻柔,手下却用了不少力,将身侧的人重新拽入怀中,“以前是朕太自以为是了。”话里满是自责、不甘与后悔。
他以为远离就是保护,以为她会一直在原地等自己,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,其实都是自己无能的借口罢了。
撞入一个结实胸膛的舒锦芸,感受到另一个韵律的心脏跳动声,她的心漏跳了几拍。
为了避免自己沦陷在这温暖的臂弯内,她立马从中抽离出来,“我明白,我也理解。”但她不能接受。
在她人生中的前十几年,她已经习惯了靠自己,现在她也是如是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