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拢衣衫。雨已下了很久,又是深秋,凉飕飕的。
“啪嗒啪嗒”,踏与而来的脚步声漫入院中,门外一唤:“温姑娘。”
温疏眉举目看去,是个一身蓝灰衣裳的宦侍。这人她见过两面,记得他好像是叫阿井,是谢无跟前的人。
温疏眉站起身:“怎么了?”
阿井手里撑着柄暗黄的油纸伞,往院子里走了几步:“督主请姑娘过去。”
“现在?”她愣了愣。
才刚晌午,前两日的这个时候谢无都不在,今日回来得好早。
她不知谢无此时叫她去有什么事,也不追问,颔一颔首,跟着阿井一并往外去。这伞不大,阿井为她打着,几步工夫,自己就淋湿了半边身子。温疏眉秀眉一蹙,脚下顿住:“你等一等,我回房拿把伞来,咱们各用各的,免得淋湿了。”
“不妨事。”阿井笑容轻松,“咱家都是练过功夫的,身子好,不怕这点雨。姑娘快去吧,莫让督主等了。”
温疏眉还是说:“我去去就来!”说罢拎裙便跑回院中,绣鞋轻快地踏过青石板,进了屋去。打开柜子寻了把伞,又赶回来,朝阿井笑笑,“走吧。”
这样的善心她从前在家时也常有,那时没什么别的想法,只是不想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