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刹,信纸陡然离远。他反手一掷,两页薄纸忽而得了力道,裹挟疾风滑向侧旁。
深秋寒凉,离书案几步远的地方,恰置着一方炭盆。
伴着“呼”的一声轻响,纸页触火即燃。
“不要!”温疏眉蓦地从他膝头窜起,扑向炭盆,却也只能眼看着自四周而起的火光迅速向中间聚拢,不过两息,就已将家书化作灰烬。
她只来得及分辨那是父亲的字迹。
她怔怔地盯着炭盆,回不过神,只觉五脏六腑都难受,像被纤薄的刀片划了一刀又一刀,细密的疼填满了整个身子。
过了许久,她才扭过头,眼中水光一片,硬忍着不流下来:“你……你干什么!”
她质问他,激愤交集,声音都在颤抖。只质问了这样一句,泪水已遏不住的倏然而下。
谢无早已继续读起了书,是那副惯见的风轻云淡的模样,只是多了一层阴霾。
在她的质问声中,他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页。读了两行,他抬起眼,淡漠疏冷:“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。小眉,你当我这西厂督主是摆设么?”
照应(“自有西厂的人在那边照应...)
温疏眉心底颤了一颤,眼中的泪光也跟着闪烁。
她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