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。
他这个人的骨子里,那种恣意和骄矜是打娘胎里就带来的,改不了,也不想改。只要他有理,他就没什么可怕的,也半步都不会让。
现在可不就是吗?他不止要她道歉,还要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和那个她最讨厌的女人道歉!那怎么可以?她的脸面都不要了吗?
曹佳莹难得硬气了一回:“我不!”
周居翰也没恼,心平气和的,像跟她讲道理:“走廊上的监控拍得很清楚了,那天那段时间,只有你进过高温实验室。你说,是要我请个律师来跟你上法庭讲讲道理,还是你忍了这一会儿的难看,以后安安生生地过日子?”
曹佳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,难以置信地望着他。
周居翰的眉头都没皱一下,就让她看着。他的目光太过镇定,太过理所应当,最后还是曹佳莹转开了目光。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,胡乱用手擦着。
曹立清实在看不下去了:“居翰,我代她跟你那位朋友道歉,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,放过她这一回吧。”
“放过?”周居翰有点儿乐,露出滑稽的表情,“我不放过谁了?任何人,都得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买单。曹阿姨,我这个人喜欢就事论事,您可别觉得我是在针对您啊。换了冯老的孙女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