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另有一番天地。枝蔓花卉遮天蔽日地缠着一座座高架棚,笼着底下缦回的桥廊。周居翰跟着一服务员走在上面,底下是清澈淙淙的流水。
远远的,周居翰看到魏宁在檐廊下站着眺望远处,走过去拍了一下他肩膀:“想什么呢?”
魏宁回了神,看到他先是一声“首长”。
周居翰说:“我现在可不是你的上司了。”
“那也是首长。”
这小子就是太守规矩,有时候甚至比那些老爷子还要迂腐,周居翰深知这一点,不和他扯了,一边进包间一边问他:“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的?现在,能说个清楚明白了吧?”
魏宁没有因他的玩笑话而动容,神色空前地严肃。
周居翰看了他一眼,皱起眉:“怎么了?”
魏宁沉吟了会儿才说:“确实是大事,关于您、您妻子还有您弟弟的。”
“弟弟?哪个弟弟?”他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他哪里有个弟弟?
“就是查新航,兴源钢铁的老总。”
涉及查新航,周居翰的眉头皱地更深了。这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所谓弟弟,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的德行了。
周茂霆觉得亏欠了人家的父亲,平日又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管束他,便让他做这只推磨的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