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切,就要向外走。
裴行舟没制止,他引着她去右侧的方向:“那边。”
不过短短几步,却有天涯之远,他解开门锁,将门打开一条缝。
门缝透进一道狭窄的光,光芒刚好落在她脸上那抹突兀的红。
那是他冲动的罪证。
裴行舟面如平湖,放开了她的手,说:“我陪你去洗手间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宁语迟嘲讽地勾了勾嘴角,“这算什么,施暴之后的温柔?”
裴行舟不为所动,她的讽刺对他构不成任何影响。
也是,讽刺对心怀愧疚的人才有用,他从来就不知道愧疚怎写。
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,发出一句评价:“你变了。”
没错,是变了。在一起四年,分开两年,六年时光,足以改变任何。
就像她那颗永远炽热跳动的心,也会在某一天千疮百孔。
宁语迟好笑地“哈”了一声,眼角泪痕未干,在灯影下闪动,仿若细碎星光。
她转身,微微仰头望着那张爱了四年的脸。
“不是我变了,是这四年来,你从未变过。”
*
再从洗手间回到包间时,裴行舟已经坐回到他的主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