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女请了先生的好处来。
房师傅年前病了一个多月,今年出了正月又开始重新讲课。徐明薇看她脸色仍旧是黄中泛青,劝她多休息些房师傅也只是笑着听了,并不遵守。她私下也问过请的大夫,却是讳莫如深的样子,并不肯对徐明薇讲实了。
徐明薇后来几次去看她,房师傅都是带了几分恹恹,才与她简单说上几句便乏了。
徐明薇猜她多半是脏器的毛病吧,前世她单位就有个大姐是肾脏出了些问题,没法根治,只能静养,吃不得味道重的,也做不得累活,更不能操心。她丈夫就是因为她这个毛病和她离了婚,没过半年就找了个更年轻漂亮的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毛病,大夫帮着房师傅瞒了旁人便说得通了。
倒不是怕徐家人知道了会赶她走,毕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毛病。只是以房师傅素来要强的性子,只怕是受不了学生和主家怕她劳累,过度体谅的。徐明薇回想起前段时间房师傅给她们上课时,其实就已经有了些征兆,只是她们都太过粗心了,并没有在意罢了。心中不禁涌起好些愧疚,这个家中除了贺兰氏,房师傅可以称得上她第二敬爱的长辈了。与其说她们是师徒,倒是更像母女几分。然而房师傅身体不适,她却是一点迹象都没留意到,于情于理,都说不过去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