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礼,徐明薇这才看见了他额上的细汗,显是来得十分着急。
贺兰氏淡笑道,“贤婿但去无妨。我也是听说你母亲这几日身子不太好,顺便来看看。”
又朝徐明薇说道,“既如此,你先替恒哥儿找了那墨。娘也该回去了,不必相送。”
徐明薇只好点点头,见贺兰氏的身影在拱门处没了踪迹,才回头问傅恒道,“可是那块用瑞木盒子包了的,上头盘了金色蛟龙的?”
傅恒点头称是,一边往书房走去。
徐明薇跟在他身后,回忆道,“好像是被婉容与其他墨块一并收起来了,说是怕放架子上晒了日头,给晒坏了。这会儿怎么又急着要用?”
傅恒不耐道,“东西放着便是要用的,收起来作甚?你赶紧找找,落在哪儿了。”
徐明薇听了也不吱声,前头说随便她们摆弄了家里的也是他,回头倒怪起人来了。
傅恒说罢一琢磨,又觉着自己语气不好,自己找补道,“今日与先生等人游畅春园,不想碰上个东瀛浪人,狂妄无礼至极。众人听了不服气,这会儿正说定了要与他斗字,令人张罗了文房四宝。我便想起来家中还有这样一块宝墨,你也知那徽墨,沾笔最是顺畅,正好合用,也省得那浪人拿器不利做了借口,输了还要攀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