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眸子却只不偏不倚,直直视向前方。以前没话说的时候,想看一眼,连空气都是甜的。到如今同样是沉默,只教北风更凛冽罢了。
傅恒忍不住想起秦简瑞问过他的两句话。
人有几颗心?
却又要分作了几瓣?
徐明薇正教白粉墙头上探出的一枝茶梅吸引住,冷不丁左手教人握了住,她唬得一跳,再一眼看原来还是傅恒。还不待她抽身,傅恒眼尾带着笑,朝她偏头语气熟稔地说道,“你要那茶梅插了瓶不?且随我来。”
徐明薇也不知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,脚步似有了自己的意识,任由他牵着到了那抹白粉墙下。还在疑惑怎地不寻了正门,好入院子问人剪一枝来,身子忽地半腾了空,竟是傅恒抱住了她的腿弯,将她托举了起来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快放我下来!”怕被里头的人听见了,徐明薇只好压低了声儿斥道。
傅恒笑得快活,也沉着嗓儿,却催她道,“望墙好花待人折。快些动了手,那头似有人来了哩。”
徐明薇教他催着,一时心里也乱,随便攀住一枝花木就折了下来,紧张地拍傅恒肩膀道,“好了好了,快些放我下来。”
里头不知是哪个当值的婆子听见了声儿,疑了一句,“是哪个杀材在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