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的血腥气混着熏笼的香气,扑面向她袭来,蛮蛮抓住赵王洁白的衣角,仰起一张小脸,“王爷,奴知道错了。”
“错在哪里?”
蛮蛮从昏昏的灯火里觑着他,心里不是这么想的,嘴巴还是审时度势放软,第一次主动攀住他肩膀,“奴不敢顶撞王爷,进了王府,那就是王爷的人。”
“不错,还有一点,你不过是个妾,别摆出主子的架势。”赵王抱起她往屋里走,大概着实不喜她这副刁蛮性子,教训了一句。
蛮蛮低头乖顺应是,眼角湿红,眉毛往上挑,又乌又浓,野猫岂是容易好驯服的,赵王笑道:“知道你在府中闷了,明日和本王去一个地方。”?
蛮蛮来了王府这么久,还是头一次出门,乘坐在牛车里,从窗扇里望见长安热闹的西市。
丝绸瓷器香料,跳胡旋舞的胡女,眉间点花钿的丰腴美人,一切如走马观花,似曾相似。
这种感觉已经出现不止一次。
蛮蛮在偷偷觑赵王,打从第一回见他,陌生又熟悉。
定是前世的冤家仇人,今生头次见面就踹了她一脚。
蛮蛮嘴皮一翘,见赵王捉一柄小刀,擦拭刀面,她心惊肉跳,主动爬到他膝上,“郎君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