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他妈算了,”大门牙说,“彭狗他妈的找了你他妈一早上了。”
    曲丛顾懵了:“什么时候了?”
    大门牙往外看了一眼,随意道:“快巳时了吧,钟狗已经去做晌午饭了。”
    曲丛顾:!!!
    他吓得傻了,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巳时是个什么时候,然后拔腿就跑。
    冲天髻嚷了一嗓子:“彭狗往城东去了,这个月他轮值。”
    曲丛顾喊道:“知道了!!”
    这一嗓子喊完反而不是很疼了,好像说了两句话就好了很多。
    彭宇定下的规矩是每日卯时他必须已经进了门了,没说到不了该怎么罚,因为迫于他的淫威,曲丛顾从来都没敢迟过,他害怕。
    真的害怕,这个人太可怕了。
    彭宇正挽着裤腿,吊着根草棍,弯着腰在地里拔草。
    曲丛顾疾行太快,喘了一下缓了缓气,叫了声:“师父。”
    彭宇就从斗笠下眯着眼瞥了他一下,没说话。
    曲丛顾率先道:“我错了师父。”
    彭宇下巴冲着田地一点,自个锤了锤腰,站直了身体。
    曲丛顾非常上道的蹲下身挽起一截裤腿,接过了竹篓子替他师父拔草。
    彭宇说:“干什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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