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是为我好,”他说,“可我再也见不到我娘了,可能也见不到兄姐,朱伯母,朱伯父,朱文,黔竹他们——”
    朱决云忽然说:“黔竹可以的。”
    “哦,”曲丛顾低着头,“那别人呢。”
    朱决云又没话说了。
    他不能拿出转世投胎的话来跟小世子说,因为小世子才不看来世未来的事情,他只想这辈子。
    曲丛顾说:“可你也难受啊,我们走时朱伯母朱伯父的年纪已经大了,朱伯母还哭着要上吊,不让我们走。”
    “她给我做了好多身衣服,”他像是说给自己听的,“朱伯母还是最疼你,她对我好,可老是问我你的事情,想让我多说说你都干了什么,下次什么时候回家。”
    曲丛顾这样念叨着,就说服了自己,说:“我娘也疼我,你娘也疼你,咱俩都没有爹娘了,那就谁都不怪,好吗?”
    在最初的那几天,小世子天天哭,他那几天不是男子汉,躲在被窝里想家,想院子池塘里的莲花,他脱了鞋进去玩水,他娘拎着耳朵把他拽出来,罚他站在墙角不许回头。
    他也有一瞬间埋怨了朱决云,这个念头像是吓着了他一样,又被马上压了下去,再也不敢想。
    可能他还是在等着朱决云跟他解释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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