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个眉毛长到了肚脐眼的老头子。
慧极看了他一眼, 随意问:“迢度,师兄弟们都在等你。”
朱决云行佛礼,欠首道:“还请师叔责罚。”
“你一向懂规矩,”慧极说,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朱决云眼都不眨的随意扯了个谎:“弟子昨夜悟道,忘了时辰。”
慧极也不知信没信,反正点了点头:“落座吧。”
朱决云坐在了蒲团上, 他一动衣袖磨了磨皮肉,让上面被咬的牙印触感更清晰了。
本来今日在第一道钟声响起之前,朱决云就已经醒了。
曲丛顾光裸着肩头,埋在他的臂膀之间,睡得正香。
两人胳膊搭着胳膊,腿搭着腿,朱决云想起身,那势必要惊动到他。
曲丛顾从睡梦中被烦到了,腿一伸又放在了朱决云腰上。
朱决云:……
八成是因为昨夜的气氛太过美妙,于曲丛顾而言心境又比较复杂,他今天早上格外难以脱身。
之前也有这样的时候,曲丛顾难得犯懒会睡到日上三竿,彭宇这个师父当得随性,三天两头就给他放个假,他就全赖在了床上。
朱决云都不会叫他,在这上面不做约束,他醒了发现床上只剩了自己,朱决云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