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虚言,悟愚心知如此,摧心剖肝之痛杀得他立不起身子,只能用胳膊撑着身体,趴在地上,无声痛哭。
    “掌门,”他唤,“掌门啊——”
    掌门方丈看着他,久未言语。
    悟愚说:“天道不公啊——”
    他也有少年意气时,唤狂溟师兄,其实两人已经差了好几辈了。
    狂溟曾是伏龙山最骄傲的一张牌,他敬仰狂溟就像敬仰佛殿中的金身佛像。
    少年侠气,交结五都雄。肝胆洞,毛发耸。
    立谈中,生死同,一诺千金重。1
    他亲眼见着狂溟一步一步往前走,最终成为伏龙山掌门人。
    世人只当理所当然,可这世上就没有理所当然的事。
    一件都没有。
    他知道狂溟也苦,跪在他面前允诺誓死追随。
    如此往事剖开,他看不得狂溟认命,那就好像是那冰锥却刺他的心。
    狂溟却告诉他‘人,不认命是不行的。’
    他竟然已率先看开了,认了。
    剑吼西风。恨登山临水,手寄七弦桐,目送归鸿。2
    多少怅恨都无用。
    小院门前有些动静。
    曲丛顾惊喜,霎时站起身来,草古从他怀里跳下来,与他一起往门口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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