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定然怕极了我们合力对付他。”
    “我们就吓死他,多爽。”
    朱决云道:“剑修已被逼急,保不住就投靠了他,符修那一脉也向来与他交好。”
    “你说十二坞,”钟戊不屑嗤笑,“他们那掌门人李舒人事不理,近百年从未迈入中原一步,人家不稀罕呢。”
    “可若方墨有难,李舒绝不会袖手旁观。”朱决云正色道。
    钟戊微微沉吟,道:“罢了,就算硬上又怕什么,也不是打不过。”
    他敢这样说,因为武修这一支如今确实实力强劲,钟戊还尚年轻就有如此野心,也算自觉是天降大任。
    可是只要江湖乱了,那就是彻底地乱,只要乱起来,那就只能用血去浇灭。
    这池水中有太多不可控的势力,眨眼间异象突起也是平常。
    无论是钟戊也好,朱决云也好,方墨、冥立等人也好,就算是这世上再天命所归之人,就算看上去平静极了,也是难以安枕的。
    也怕。
    钟戊说得轻巧,朱决云也没有反驳,他们心里都知道——此事绝不易。
    这二人待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走了,曲丛顾又坐回到自己的板凳上,抱着膝盖显得很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