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转身便回了营帐,负手站在床前。
帐里帐外静悄悄的,大将军负着手站的脊背挺直,等了许久也没等来那小兵的服侍。
细风轻轻窜了进来,窜进了辛长星的后脖颈,凉凉的触感登时让他清醒了一下。
他在做什么?竟然在等那个脏兮兮小兵?他有些脸热。
小窦方儿噔噔跑了过来,在大将军身旁站的恭敬。
“您缓过来了?”
辛长星嗯了一声,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嘴:“几更了,怎么无人打更?”
您不是让打更的那俩人闭嘴了么?小窦方儿怔了一下,不明白将军用意,疑惑地挠挠脑袋。
“到四更还早着呢……小的让青陆正往木桶里注水,您是这会儿去还是?”
脖颈上有些汗津津的,辛长星知悉了那小兵的去处,径直往净室去了。
不过是在隔壁,一抬脚的功夫,小窦方儿去取将军的换洗衣裳,辛长星掀开帐帘,便看见一副画儿。
室中水汽氲氟,通体雪白的猫儿将自己蜷成了一个绒团子,窝在了那小兵的臂弯里。
角柜上点着一盏帛灯,她在一团溶溶的光晕里,把自己睡得天昏地暗。
再讨嫌的人,一旦睡着,都会生出别样的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