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榴树靠近。斜坡上都是石子,温酒酒刚踩上去,石子哗哗往下滚。
温酒酒的身体晃了一晃,抬手扯住一根枝条,站在斜坡上摇摇欲坠。
坐在对岸垂钓的傅司南,眉头不由得挑了一下,目光落在温酒酒的背影上。
温酒酒今日穿了件火红色的裙子,那颜色与树上的石榴花相比,还要艳上几分。一袭红影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,宛若一团火飘在水上,引得傅司南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。
在她爬上斜坡时,傅司南的眼底露出一丝不屑。
这么简单的斜坡,只需足尖一点,便可轻易掠过,她却笨手笨脚地攀爬,可见她这名门正派出身的,也不过是个三脚猫。
想到那日败在这只三脚猫手下,傅司南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奇耻大辱,他倒要看看,这只三脚猫待会怎么变落汤鸡。
斜坡太过陡峭,温酒酒即使拽住了一根枝条,也承受不住她的体重,她“啊”地发出一声惊叫,那团火红色的影子瞬时往水面坠去,眼看着就要坠入水中,傅司南抽出绑在腰间的长鞭,朝温酒酒甩了出去。
温酒酒只觉胳膊一紧,长鞭缠住她的长臂,接着,她的身体一轻,腾空而起,从水面掠过,稳稳地落在了对岸。
鱼儿上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