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伤留下的。
傅尽欢眼尖,这么隐蔽的伤,都叫他看出来了。
温酒酒抱着光秃秃的胳膊,方觉刚才自己是猜错傅尽欢的心思了,怪只怪傅尽欢话少,开口就叫她脱了衣裳,她的身份特殊,会想到别的地方去,不奇怪。
傅尽欢打开抽屉,从中取出一只青花瓷罐:“走近一点。”
温酒酒对他怀有畏惧,即使站在他面前,也隔着三步的距离。
傅尽欢的话一出口,温酒酒犹豫了一下,依言往前走了两步。深夜寒凉,不知哪里来的冷风,簌簌往她胳膊上扑。
傅尽欢打开罐子,指尖沾了点药膏,涂抹在她的伤口处。
伤是擦伤,没用药,又摔了一回,还被她暗中狠狠掐了一把,掐出了血,如今血迹已经凝固,伤口看着依稀有几分狰狞。
“这药从前是我和司南在用。”言下之意,是上品良药,用来应付区区擦伤,足矣。
“多谢大公子。”温酒酒敛眸。
那药膏凉凉的,本就被冷风吹着,药膏一抹上去,登时有一股清凉之意透入骨髓。
温酒酒忍着没有打寒颤。
“不许留疤。”
不是关心的语气,而是命令的语气。
说到底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