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几天啊,我的繁儿就被她害成这副样子!”哭声又娇又怨,只听声音就格外惹人怜惜。
何繁慢慢睁开眼睛,先看到的是头顶杏黄色的床帐,正柔柔软软地垂下来,半遮着巨大的雕花床。床边坐着的是一个妇人,掩着嘴巴,泪珠子说掉就掉。她挽着高髻,在上面堆满了叮当透亮的珠花玉簪,穿着翠绿色的褙子,上面的缠枝纹路繁复精美。
床边还站着个男人,他一手扶在妇人的肩膀上,穿一身黑色长袍配着挺拔健硕的身材,是极其硬朗刚毅的长相。只是表情很无奈,皱眉轻声责备她说:“你也是阿涴的母亲,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!将军府是她的家,怎么就不该把她接回来了?”
“她在赵家也呆了七八年了,不是一直住得挺自在吗?赵家是她外祖家,还能亏待她不成?”
“你也知道那是阿涴外祖家,女儿家哪有一直生活在外祖家的道理!而且让涴儿回家来住也是你点了头的……”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,“我敢不点头吗?你一门心思要接她回来,还找了我娘来劝我。”
一提到这个李娴心里就委屈:若非她娘骂她“安逸日子过够了,非做这苛待继女的恶毒主母”,又几次上门来劝,她才不会求着那个丧门星再回到将军府上来。外头风言风语也好几年了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