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。长大之后的何岸也不再毛躁易怒,少年时期的别扭性子被成熟稳重替代,对亲姐姐就更多了些包容,所以他们姐弟俩的关系一直还过得去。
何涴想,这一次她可再不会犯傻,帮着何繁树立好姐姐形象。无论现在还是以后,何岸怎样看待何繁,全凭何繁自己的所作所为。
所以也没反驳他要找何繁理论的想法,只摸摸他的头,说:“今日是我太过生气了。”你可不要再去惹你娘不开心,何繁在病中,你娘还是要更心疼她的。何涴虽然本想这么说,但后面的半截她到底没有说出口。何岸纵然非一母所出,他也还是自己的幼弟,前世今生都拿她当作极为亲近的人。她就算要报仇也不该用言语挑拨,支使他冲上前去给自己挡着。认真看了何岸一会儿,她又笑起来,“我也算出了一口气,跪几个时辰不打紧。”
祠堂阴冷,她心中却温热一片。自己终于从那些悲惨的、遗憾的过去里挣脱出来,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人她一定会好好珍惜,比如面前尚还算年幼的何岸。
被何岸扶着走出祠堂,何涴再一次回头看何家祖先的排位,在心里默默想:即使自己要报仇,也万不能违了本心,变得和何繁一样面目可憎。只愿上天有眼,助她能让前世那些欠了她的人,付出应有的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