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也是真。
感觉到他还有呼吸,何繁松了一口气,就看到他眼皮一动,终于慢慢睁开眼。
才一睁眼就笑了。
那笑容很虚弱,整个人的感觉完全迥异于带着面具的聂鹤语,甚至像是个半大的少年,顽劣未脱,笑起来也显得坏坏的。他看人时瞳孔极深极黑,像是牢牢吸附缠绕的绳索,让人难以逃脱。
何繁讶然,问他:“你是不是快死了?”
聂青渔上下打量了她一遍,鼻子里哼出一声:“谁要死了?”他话音才落就拳抵着唇咳嗽了几声,声音越咳越哑,脸更苍白。“你在千玄门过得倒自在。”声音也不同,聂鹤语的声音低又温柔,有时带了轻哑,很舒服很好听。
而他的声线很凉,和人说话时带着天生的轻慢。
何繁不在意,也不理会他的讽刺,捏捏他的脸说:“既然还没要死,那我也不急着把你从这里救出去了。”
门主不在,她这个大小姐一下子就有了无上的权威一样。虽然还有些人不服她,但照旧还是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。这几天她三番两次地往地牢里跑,下属们颇有微词,但她并不在乎。
妖女嘛,就是该我行我素。
不过她来去虽然自由,也不是说放了聂青渔就能把他送回岳陵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