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,最后干脆起来,把行李箱中的画板画具拿出来,完成那幅一直未完成的画。
临近凌晨三点,突然响起起床号。没一会儿,走道开始有人活动。
“艹!又是半夜拉练,老子才刚睡下!”
“闭嘴吧,祈祷不是负重越野。”
“妈的,再这样下去敌人没来,我就要被累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五分钟后,这类声音戛然而止。
倪初夏走到窗户边,掀开称不上窗帘的布,看着训练场上一列一列的方正,眼眸略微闪烁。
她想,厉泽阳是不是也曾经这样,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拉起来训练,会不会也如那些小伙,一边抱怨一边冲向训练场。
隐约能听到训练的声音,与外面呼啸的风交织。
……
入目的都是白色,萦绕在鼻尖的是不太好闻的消毒水气味。
秦飒站在医院过道,手里一直握着磨损很严重的手机,企图拨通号码。一遍遍传来‘不在服务区’类似的机器声音,他脸上隐隐有些不耐。
就在刚刚,那群看上去不太靠谱的医生,再一次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,他除了站在手术室外,却什么也不能做。
那天,救援队伍到来,他爬上军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