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气。
他有多久没有见过师父不带面具的脸了?
自从那年冬日失火,他被师父完好无损从大火里救出来,师父就带上了面具。
他曾趁着师父睡着看过她那张被烧伤的脸,那半张脸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地狱罗刹,他当场被吓得倒退两步,打碎花瓶吵醒了师父。
当时师父是怎么做的来着?
她什么都没说,甚至没有看他。一个人静静带上面具,冷静至极的让人把他带出去,自己坐在床上,仿佛和这个世界隔离,谁也走不进她心里。
当天夜里他被白天见到的那张毁容的脸吓到高烧,一连在床上躺了半月,中间师父不止一次来为他诊脉,却再也没有来叫过他,学习背书都是让人送到他房里。
也是那时候,师父收了二师弟陆南青。
他曾经年纪小,觉得是师父是怨他调皮捣蛋,以至于她为了救他烧伤了脸,不然怎么会在那个时候收了新的徒弟?
可前段日子,看她托着病体主持祈安仪式,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但她眼中的肃穆虔诚却从来没有变过。他突然觉得自己想的狭隘。
这么一个以天下泰安为己任的人,怎么会因为这种理由怨他。她疏远他的理由,无非是怕再吓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