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自有一种威严大气,端坐之时,高高在上,犹如神女。
顾绫仰头看着她美丽的容颜,心里酸涩难当。
“免礼。”顾皇后声音温柔慈和,坐在上位,环视一周,目光落在谢延身上,“阿延,上次本宫讲的什么,你复述一遍。”
谢延早已将抄写的礼记收起来,闻言起身拱手,平静叙述,“上次皇后娘娘讲到纳谏,为君者高居深视,亏听阻明,有过而不明,有阙而莫补。”
“需如尧舜禹,广开言路,虚心纳谏。不以粗陋而弃之如敝履,不以文采而用之如英杰。”
“纳谏者,当以其理为先,纵乃贩夫走卒,亦不为轻视。”
“甚佳。”顾皇后赞了一声,抬手令他坐下,“阿慎,本宫问你,说者拒之以危,劝者穷之以罪,国将如何?”
谢慎起身行礼,恭敬妥帖,温声道:“会使臣子畏惧不敢进言,导致闭目塞听,最终天下大乱。”
“坐。”顾皇后点了点头。
她未曾夸赞谢慎,谢慎脸色一僵,垂首不语。
顾绫看他一眼,无声叹息。谢慎说的不错,姑姑不夸赞他,是因为属意他做继承人,担心他骄傲自满,才更为严苛。
可是在谢慎心里,是不是认为姑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