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给他做侧妃,一生荣章富贵断不会少。”顾馨笑吟吟看着沈清姒,语速极慢极慢,特意强调,谢衡有多好。
“馨儿,别瞎说!”顾绫嗔怪道,“哪有直接跟人讲婚事的。”
“我错了。”顾馨无甚诚意地道歉,靠在一旁的汉白玉栏杆上,笑吟吟道,“一时失言,沈姑娘莫怪。”
沈清姒笑地勉强,不得不装出善解人意的模样,忍气吞声:“二姑娘玩笑话,我岂会生气?”
顾馨微微一笑,拿团扇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,“当真是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。”
怒火“腾”地升腾起来,燃烧不停。沈清姒额上冒出汗液,忍得煞是辛苦,咬紧牙关,才能克制住自己,不将她的扇子推开。顾家二房嫡女,纵不比顾绫金尊玉贵,她却不能轻易得罪。
哪怕顾馨以侧妃之位折辱她,说她只配给谢衡为妾,哪怕顾馨看不起她,认为荣章富贵就可以打发她,哪怕顾馨嘲讽她是顾绫门下走狗,她亦只能忍着,一个字都不敢多说。
权势之别,犹如云泥。
沈清姒忍着满心的耻辱,垂首折颈,“二姑娘谬赞。”
顾馨收回扇子,无趣地移开目光,懒洋洋道:“定昆池年年如此,早已相看两相厌,还是上林苑更招人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