泼来的洗脚水。
麝桂的发髻儿全湿透散开了,绿婵更是吐出一口洗脚水。那桃奴早被薛容礼的暗卫抓住扭断了脖子丢在院内了。
银称听见动静本想进屋,“咚——”地看见从天而降桃奴死不瞑目的尸首,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尿了。
屋内,看着憋笑憋得浑身发颤脸蛋紫红的殷绮梅,薛容礼脸色静的可怖,用帕子抹去粘在颧骨处的水珠,对两个通房侍妾道:“你们两下去歇着。”
“是。”
“蜜儿——”
一直在外屋候着的蜜儿立刻进屋伶俐的垂首:“主子。”
“银称派到忻州庄子去,铜六儿给提上来。”
“是主子。”
殷绮梅虽然刚刚憋笑,但过后却是一阵阵悲凉惊惧,腿竟然动不了了,一动差点没跪下。
她在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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寝室的婢女都撤到外屋去了。
薛容礼拍了拍桌案,看殷绮梅一眼,换了个坐姿,轻笑:“殷小姐……”
殷绮梅看他动了一下还以为他要过来,吓得汗毛倒竖,做出防御姿态,一点点的挪到架子床侧面。
薛容礼轻笑,越发来了兴致,拍拍桌上的信函:“过来瞧瞧,有关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