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,她在底下出神。最后半小时简直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,脑子里全是顾惟。可放学铃打响以后,她又一直等到同学们挨个离开,这才收拾好书包去找他。那种既甜蜜,又有些畏缩不前的心情,就像好不容易得到一颗糖的小孩,既渴望着糖的甜味,又害怕吃掉以后不留下一丝痕迹。
结果顾惟来到休息室的时候,发现里头居然空无一人。
本来发消息是让她等他,现在反而颠倒过来。他坐到休息室的沙发上,情绪不是太好,听到敲门声把门打开,眼神比平时还要阴郁。
陈蓉蓉看到他那张淡漠的,略带不快的脸,心中的雀跃顿时被浇了一桶冷水。她突然意识到,她的这颗并不是糖——
是很苦很苦的药。
“怎么这么慢?”
“对不起,有点事……”
心事。
这个原因当然说不出口。她低着头,支支吾吾。
“你不想来可以直说,我不会勉强你。”
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。
她怎么可能不想来?为了讨他欢心,只要一条消息就会张开大腿任他操不是么。
对顾惟来说,学校和乐巢,陈蓉蓉和乐巢里的鸡,其实都没什么两样。区别就在于乐巢里的鸡是散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