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
“你在怕什么?”
他没有回头,而是透过电梯门的镜面注视着她。真的很奇怪,不管他的视线从哪里传来,她都能第一时间感受到。她想抬头,但是又不敢,因为那样会直接迎上他的视线。所以她只盯着他的鞋尖看。
“没有怕……”
他轻描淡写地说道:
“不说待会就操死你。”
“这里有好多人……”
她把手紧紧捏住书包,头埋得更低了。
“又没人认识你。”
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虽然他没有说出口,可是她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这句话。
她跟着顾惟进到一个房间里。这是一个很大的套间,进门是餐厅和起居室,中间隔着一个小型吧台,起居室外头还连着一个大阳台。三十五楼的高度把大半个城市都尽收眼底。天边刚刚亮起一点晚霞。无论宏伟的高楼广厦,还是老旧的巷道民房,此时都寂静地沉浸在暮色当中。
顾惟随手把围巾和风衣扔在起居室的沙发上。他今天没穿校服,脱掉外套以后,里头是一件黑色的薄毛衫,羊绒材质。他在餐厅里洗过手,擦干,看到她还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,于是接了一杯水,自己喝下半杯,问她要不要喝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