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不容易出了个张扬的文贵人,西六宫热闹了几个月,又要安静下来了。
阿布倒霉,一早便被通知说去给文贵人整理遗容。
她骂骂咧咧的,用花瓣儿净了几遍手,香胰子抹了又抹,试图掩盖掉那些她嫌恶的东西。
见到闰月手上的动作,阿布恨意横生,“跟了你这样的瘟神,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。入宫一年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,你若争气些还好,学徐贵人投靠主位娘娘,谁敢看低你?可你倒是睁开眼睛瞧瞧,这偌大的咸福宫连阿猫阿狗都不登门,你要是得宠,何苦连累我处处受人冷眼欺凌,好端端的还要去碰那些污秽的东西。”
阿布啐道:“呸!扫把星!你早该拿根绳子抹脖子去。”
阿布带着一身戾气离开,闰月也不想问她要去哪儿,多半是又去给徐贵人捏腿了。
闰月姓王,也是贵人,却是个无宠无势的贵人。
她家境贫寒,被爹娘卖给人牙子,辗转进了知府老爷家里当丫头。老爷夫人都是好心人,怜她身世凄苦,让她跟在小姐身边伺候。谁料,那年皇上南巡,醉酒歇在王家,阴差阳错占了闰月的身子。
皇上一时兴起,事后弃之不理也没人敢说什么,可女儿家的清白最为重要,闰月只是个丫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