闰月不在意这个,如今要紧的是一旦康熙驾崩,她位分再低也是妃嫔,须着素服,可闰月这一年在宫里如同虚无,内务府哪里能想起她。
她收起绣帕,颇显无奈。
小显子说:“过了这风头,奴才再去找您,您放心,都是老门路了,您绣多少,他们收多少。”
闰月点头,道了句感谢。
接过食盒,打发走小显子,打算自己回咸福宫。膳房后有一处巷道,杂草多,蚊虫多,许多人都绕开这里走。
闰月反其道而行,那些蚊虫像是有感知一样,纷纷避开。
她嘴角弯弯,拎着食盒往里走,听见拐角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。
“贵鹤公公,今儿唐庶妃胃口不好,想换道开胃的糟熘鱼片,不知可否劳烦公公准备一下?”
闰月探头认出,那是唐庶妃身边的宫女逢春。
唐庶妃是先帝顺治爷的妃嫔,入宫没一年先帝便驾崩了,眼下跟着一众太妃在宁寿宫住着。
闰月曾无意间听到唐庶妃说过一句,“如今这日子可比先帝在时舒坦多了,不用伺候男人,也不用起早贪黑给娘娘们请安,快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