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皮鞋上都是土黄色的泥痕。
雨越下越大,几乎要把她的黑伞坠烂。所有人散场后,只有沈君言陪着她站在坟前。
她看着石碑上的照片,眼睛被雨雾遮蔽,迷茫地看着灰沉沉的天:“哥哥,以后没有人会来爱我了,对吗?”
黎溪的妈妈在她三岁那年离世,但那时她还不懂事,看着爸爸流泪满面说“以后就剩我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了”的时候,还不知道隔着阴阳的离别是什么滋味。
等她现在知道了,却她没机会像父亲一样,抱着挚亲说“相依为命”了。
沈君言扔掉伞,用双手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。
大雨瞬间把他淋湿,可他炽热的体温还是从冰凉的衬衫里透出,让她冷僵的身体有了一丝慰藉。
“不是的,你还有我,我会永远爱你。”
沈君言在那之前还不叫她溪溪,跟着黎崇山一样喊她阿溪,可从那天开始,她的称谓就变了。
他为她撑伞,开车载她回家,替她擦干头发,然后隔着大毛巾将她细致地拥着,像用双手捧着一个易碎的琉璃像,生怕她受到半点损伤。
“溪溪,只要我在,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只会属于你。”他单膝跪下,掀开盖在她头顶的毛巾一角,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