勇气,忽然又回头,冲下去一把抓住地上那人,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把他拖回了楼上,躲进了自己房中。
也好在少年瘦弱,除了在楼梯上磕碰了两下,这一切都进行地十分迅速,起码在她关门前,还没有听见那房的主人再说话。
大抵是还在等他的‘狗’乖乖爬进去。
“嘘——”
荼锦把门闩死,转过身叮嘱他,只是极其简单的一个音,却因为惊惧而颤抖沙哑。
她不敢点灯,摸黑拿来了一件厚实氅衣要替少年披上。
少年反应极大的颤抖了下,躲开了,声调惶恐:“不行……我脏!”
她没来由的笑了,眼中却落下两行清泪,强行把衣裳压在了他身上,喝道:“让你穿你就穿!”
也亏得荼锦这两日不爱出门,照顾她的伙计唯恐她短了穿用招来谢小公子的责难,几乎把一切都备妥了。她打来水,拿了帕子和金疮药,拉着少年去一旁擦洗上药。
她不敢点灯,好在这夜月光皎皎,一推窗,便有清辉照进来。
即便被血污蒙住半张脸,荼锦惊亦是惊叹地倒抽一口凉气。好一张清丽秀致,雌雄莫辨的面庞:一双小山眉;一副丹凤眼,黑睛微藏;眼褶带勾,眼尾斜飞